劲间的呼吸微顿,然后离开了一定的距离。
苏寒江松了一口气。
看来叶晚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,仍残存着一丝理智。
叶晚抬头,看着身下的人,停了好一会,才一脸疑惑道:
“师父,你怎么在这里?”
声音清明,酒醒了。
果然不记得之前说的话。
跟醉鬼谈感情,受伤的只能是清醒的那个。
苏寒江冷冷道:“酒醒了就给我下去。”
意料之内的动作没有发生。
身上的禁锢没有解除。
苏寒江不解:“怎么了,没有听到吗?”
叶晚老实巴交道:“听到了。”
苏寒江催促她:“那你还不下去?”
叶晚迅速地松开他,人往上蹭了一下,不过一瞬间又重新抱紧。
像是打定主意要完成欺师灭祖大业的前半段。
二人眼睛对着眼睛,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。
呼吸交融、缠绕。
熏得人如痴如醉,像是中了迷药一般,四肢绵软无力,忘记了挣扎。
苏寒江有点心慌,全身像是过了电一般。
同时也感觉到身上的人和他一样,心脏狂跳、疯狂鼓噪。
因为距离太近,好像能从眼睛里窥探灵魂。
叶晚是认真的。
苏寒江说不出话了。
只是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同样怔怔地看着他。
月色唬人,温柔得能搅乱人心。
叶晚借着还未完全消散的酒意,想试一试那两片薄唇的滋味。
小心翼翼地靠近。
眼见着就要得偿所愿……
苏寒江更慌了,嗓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:“你干什么?”
叶晚道:“师父,你今晚说的话,我都不爱听。”
反了你了!
现在连话都不乐意听了!
苏寒江是真的生气了,正要挣扎,唇上落下一片柔软。
简单地相贴,没有进一步的动作。
就令狂跳的心瞬间漏了一拍。
连呼吸都停住。
“那个,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?”
空白一片的大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击中,噼里啪啦,给紧密相贴的两人雷得外焦里嫩。
叶晚慌张地松开人,规矩地在地上坐好,还不忘意犹未尽地吧唧嘴。
苏寒江面色铁青。
被师兄撞破这种事,尴尬到不行。
苏寒漪温和地笑了笑:“我先回去,你们继续吧,别在外面,小心着凉了。”
他来了,他又走了。
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留下了体贴的建议和脚趾扣地的两个人。
继续是不可能再继续了。
这辈子……
下次再说。
叶晚心中既有窃喜,又有些害怕。
想着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人:
“那个,师父……你嘴巴真甜。”
苏寒江本就铁青的脸黑了下来。
诶?
脸黑了。
哦吼,没夸到心坎上。
叶晚见没哄住,只得再接再厉:“不是,那个,你胸肌真大。”
这么夸应该没问题吧?
再不满意,真的不会了。
苏寒江咬牙切齿道:“哦,为师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夸我?”
叶晚道:“不,不用……师父,我说的话句句真心、发自肺腑。”
见苏寒江的面色缓和不少,准备离开。
叶晚总觉得,要是让人就这么走了。
到了明日,一切就会回到原点。
她不要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