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草点头,爽快地承认了:“是啊,我是女同。”她真诚地发问,“女同有什么不好的吗?”
岑渔小声说:“你是女同,我要疏远你。”
艾草问:“为什么?”
岑渔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大:“因为我不是女同!”
艾草想了想,说:“你喜欢岑兰吗?”
岑渔咬着牙,不情愿地点头:“她是我妈,我怎么会不喜欢她。”
“你喜欢你爹吗?”
岑渔冷笑着说:“一个干啥啥不行的废物男人罢了。”
“虽然你不是短发,但既然你说长头发的风案是女同……”艾草认真地说,“所以你也是女同。”
岑渔不说话了。
她缩回了副驾驶座,抱着那瓶红酒小声嘟哝。
岑渔问:“原来我也是女同?”
艾草认真地点头。
坐在驾驶座上的风案给岑渔解围,说:“小姐不是女同,只是不喜欢男的。”
岑渔傻笑着重复她的话:“我不喜欢男的。”
风案点头:“小姐只是不喜欢男的,小姐不是女同。”
艾草看看岑渔,再看看风案,说:“当保镖还挺辛苦的。”
风案看了一眼艾草,没说话。
她将车停在了酒吧的停车场里,再给岑渔打伞遮雪粒。岑渔脸颊通红地抱着酒瓶,小声和风案说些“我不是女同”的小话。风案护着岑渔进了酒吧,站在门口抖去伞上的雪粒。
艾草问风案:“你是女同吗?”
风案看着艾草,说:“我不是女同。”她的嘴角微扬,说,“我敬仰夫人,将小姐当作自己的亲人照顾。我对小姐没有恋爱之心——从前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。”
风案回答完了问题,语气平静地反问:“为何您要说自己是女同?小姐真的被气到了。”
艾草茫然地眨眨眼,说:“因为我看起来确实是女同。”
风案笑了笑。她说:“女同不是可以明白说出来的话,请客人下次不要再这么说了。”
艾草点头,问:“那我说我是什么?”
风案想了想,说:“不婚主义者。”
系统反应迅速地给艾草发了与不婚主义相关的内容。艾草看了看,提出了自己的疑问:“看起来不婚主义有女有男。而且我并不一定不婚。”
风案点头,说:“但在现在,不婚可以替代客人挂在嘴边的女同。”
“只要我说我是不婚主义者,别人就不会再认为我喜欢男人了?”艾草问。
风案嘴角再度扬起了笑容。
她说:“当然不可能。”她压低了声音,说,“男人只会以为你没有遇到合适的,会让你回心转意的男人。”
“如果我遇到一个男人,就杀一个男人呢?”艾草问。
风案有点儿吃惊地观察了几秒艾草。她在内心重新评估了艾草的危险等级——和对小姐有益的等级,最终说:
“那您会作为一个疯子,被关进监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