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她在前几天的雪天里冻红了鼻子,她可能还会继续保持这样的习惯。
“我已经吃完两碗了。”艾草说,“菜很好吃。”
岑渔一愣。她转头看了一圈桌面,看见大半的菜盘里都只剩下了一半的菜;便把碗搁在桌上,凑过来摸艾草的肚子:“你吃了多少?”
艾草没挡,岑渔便更肆无忌惮地在这软肚子上乱摸:“你是怎么吃下这么多的?你的肚子摸起来的手感还怪好的嘞。”
艾草笑了笑。
岑渔问了几遍还问不出来,这才悻悻地坐回去,端着碗说:“你也是吃这么多,才长这么高的吗?”
艾草点头:“如果你也吃很多,说不定能再长高。长到比那个小崽子还高。”
岑渔脸上的不感兴趣消失了。
她狠狠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东坡肉,口齿不清地说:“我要把那个小崽子送下去陪我爸。”
艾草知道自己不能接这话,便只笑着将另外的几盘肉换到了岑渔面前。
她们吃完了饭,风案便收拾了残羹,将餐桌的桌面放下,再推出去了。
岑渔打了个肉香四溢的饱嗝。
艾草善解人意地说:“这是你第一次吃多一点饭,吃这么多也已经很厉害了。”
岑渔懒洋洋地瞪了她一眼。
艾草问:“我们现在来聊风案刚刚提出来的发展方向?”
岑渔挪到床边,趴在床沿上说:“我睡十分钟。”
艾草点头,在手机上设置了一个十分钟的闹钟。
只几秒钟,床边便传来岑渔均匀的呼吸声。艾草看了她一眼,见她的手肘手腕都露在外面,便叹了口气,去给她扯了一条毯子盖好,再回电脑前坐下。
风案无声地推开门,走了进来。
艾草朝她小幅度招招手,让她在身边坐下。
艾草小声问:“你刚提出的,这个问题的解决方式是怎么来的?”
风案放轻了声音,说:“我因为不喜欢男人,才成为了小姐的保镖。”
艾草示意她继续说。
风案便继续说了:“我当时不是最合适的保镖备选,但我是唯一一个不喜欢男人的。”她似是知道艾草还会继续问,便语气轻快地继续说,“小时候,我拿着刀给一个骚扰我的男人净了身。”
艾草点头,说:“做得好。”
风案的嘴角微扬。她谦虚地接受了艾草的夸赞:“谢谢。”
“但只是这样还不够吧。”艾草问,“还有别的什么理由吗?”
风案顿了顿,这才说:“我通过了测谎。”
“不论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什么外形的男性,我都只有杀意。”
艾草迅速按键盘,把这一段作为“筛选出不喜欢男性的女职工的可行性”的佐证。她转头朝风案灿烂地笑,说:“我还有八分钟才会叫醒岑渔。”
这八分钟,足够风案把这段经历说清楚了。
艾草眼神热忱地盯着风案。